陌上花开否

那些易柏辰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告诉马振桓的事



一、【见面】

“第一次见面?”马振桓疑惑地转过头和易柏辰对视,一边在脑海中进行记忆搜索。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你好、你好’这样吧?”直到他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认同感。
易柏辰不动声色的垂下眼,那是他掩藏心事的习惯。
那不是第一次见面,或者说,不是他第一次看见马振桓。
单方面的。

那天他裹着一身汗,穿过公司两个楼,走到极少去的财务间。
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了马振桓。
他庆幸没有莽撞的推门进去。
记忆里的画面,有午后倾斜的阳光,有颔首阅读的男孩。
然后,男孩听到门口的声响,探头望过来。
他缩回头,踌躇的盯了会儿脚尖,还是走了。

“诶,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了。”
他绝迹不会这么告诉马振桓,就像他不会再去探究自己那时靠在门后,漏掉的那两下心跳。



二、【Best】

“和哪个团员关系最好?”面对老生常谈的问题,是不需要动脑子的。
多年的相处,和每个团员都有一些可圈可点的谈资。
他这次说了谁,下回就会是别人,反正他记不住。
反正他也不会说是马振桓。

那次加拿大英属哥大高材生毕业归队,他们一起做艾斯叉团集结的第一个活动。
团大带领喊完鼓劲的口号,人群散去。他顶着一头红毛,默默走到排位的最末端。
“加油哦~”团里最后和他认识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动作坚实有力,表情郑重又肉麻。
呃…肉麻大概是他之后回忆加的滤镜。
他总不能太矫情。

大概他这样没口条的,对他太好的人或事,说出来也说不到点子上,说多了还词不达意,会很丢脸。
所以那天回家,麻麻问他一天过的怎样,他塞了一嘴的米饭含含糊糊的总结,“还不错啊。”
麻麻也不再理会这个千篇一律的答案。
其实他超难懂的言下之意是,他有了那种很久没有的,交到朋友的感觉。



三、【手表】

“有网友问你们戴的是情侣表吗?”
他愣了一秒,然后捂住手腕,表情夸张。
“没有啦,就正好一起拿到这块。”马振桓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解释。
他点点头附和。
潮牌公关表,喜欢就拿了啰,戴起来还不错看,就一直戴了啰。

经纪人当时问马振桓是不是想要那块公关表的时候,他也在。
他不知道那块表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也要了一块。
然后就放在抽屉里,和他的绘画奖牌摆在一起。
贴着表盘他可以听到细微的秒针走动的声音。
时间守恒,但时间于他,却是度日如年。
后来,他等到恨不得在每次团活都揣在身上。
后来,他带去了上海,贴在贴身的口袋,确保它旅途的安全。

直到他看到了对方发的动态,戴的新手表。
2月24号。拍戏作息紊乱,他的消息滞后了。
2月27号,他带上了新手表。
萌怪的模样下,是谁也体会不到的迫不及待的心情。
无人分享,却甘之如饴。




四、【Sickness】

“Evan那次肠胃炎超严重的,他突然半夜起来上厕所…后来去医院挂水,很惨,都没有人照顾他。”
满嘴都是芝士蛋糕的味道,他抓到弹幕里“Evan”的字样,开始发散话题。
那会才杀青不久,他还会在自己台北的床上突然醒来,去看一看旁边虚无的另一张床。

没有人教他怎么去关心一个他很喜欢的人。
所以,很多时候,爱意像一团火,烧的他心慌慌,燎的他就知道疼。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耳边刻意控制的声音响到天亮。
他的同屋在受煎熬,他除了开头眯盹着眼,问怎么了?提了几个没建设性的建议之后,就只好躺下睡觉。
一早有戏,他知道自己耗不起。
但是滚烫的心火燎了他一夜,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浑身都疼,隐隐的,疼的发抖。

他缓缓地蜷缩起来,他觉得自己渺小,愚笨。
突然滋生出一种悲凉的,无可奈何的恨意。
恨自己,恨他,恨这段隐而不发的感情,恨这个一有绮念便无处安生的世界。




五、【蛋糕】

“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草莓,香草,巧克力?”屏幕前,易柏辰状似不经意地问。
“…草莓的吧。”马振桓翻起睫毛,想了想。

上一个生日在工作,这个生日也是。
工作人员准备的蛋糕,粉丝送的蛋糕,林林总总,花样翻新。

这次赶上坐邮轮,他有旁敲侧击地问过公司负责这次企划的同事,有没有存放冰淇淋蛋糕的可能性。
回答是消极的不确定。
他止步于此,他能透露的心迹也就只能如此。
他不能像团妈一样心无旁骛向团员八卦公司这次企划的细节。
他配合着哈哈哈哈的干笑几声,身边的准寿星搂过他的肩膀,五指拢在他的肩头。
掌心的热量透过薄薄的T恤,让他从敷衍的社交状态平复成他比较舒适的放空状态。

望着对方看过来的眼神,盈盈的,盛满某种令人心安又躁动的情感。
如果哆啦A梦的读心术教给他就好了。
他失神的想。

或许,他和他就真的只有一个冰淇淋蛋糕的距离呢?
谁知道呢?
他移开对视的目光。


但是他没有勇气。

那种哪怕冰淇淋会化掉也要带上船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

更遑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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