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否

(IE)马老师和易老师的日常之剧组小日子


两位老师今天都有戏,兵分两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一个A组,一个B组。

易老师从B组下戏已经是晚上十点过。

在回程的车里他才得空扒拉微信记录。

天黑前就拍完A组的马老师一点也没闲着,短短长长的语音消息罗列成一排,黏黏糊糊的ABC腔,要紧紧贴在耳边才听得清。

嗯,总结起来也就一个意思:

饿,你给我叫外卖。

(事实上五体康健、头脑发达的马老师,使用某外卖软件,独自存活了一个夏季,毫无问题。)

一溜零零碎碎的声音,疏疏密密的从七点排到十点,有实质内容的,也有夹杂着一些不明意味的象声词拟声词的。易老师翘起嘴角,深深的笑出两个酒窝。

最新跟进的一条是文字消息,跟在他例行报备后。

22:16
popo: 收工喽~
popo: 吃没?

22:17
Evan: Nope
Evan: 马马脸委屈撅嘴嘴表情包.jpg
popo: 吃什么?

22:18
Evan:随便啦~

还好马老师的“随便”很多时候就真的是“随便”,所以易老师训练有素的点开外卖软件,从最常吃的几家选项开始浏览。

易老师回到酒店去服化间卸了妆,外卖小哥就十分有默契的出现在电梯口。

易老师一手提着热腾腾的饭菜倚在马老师房门口,一手敲微信:

popo: 开门
popo: 开门开门
popo: 开门啦~~

第三条消息刚发出,房门细开一条缝,易老师就带着救世主的笑容蹭开房门滑了进去。

沐浴完的马老师,藏青色的卫衣帽子兜住后脑勺,露出的头发蓬蓬软软的,混着洗发水的香味带着潮气。

淘宝来的台灯支在空间狭小的写字桌上,白晃晃的光里电脑的游戏界面定格在大雪风飞的场景,搁在键盘上的耳机里隐隐传出狂风呼啸的音效。

易老师把外卖磕在一边,搂过马老师的肩膀,附身看了眼全英文的屏幕。

“烂nei~”重低音在喉头滚动,带出沉沉的嗤笑声。“你一晚上到底在干嘛啊?”

“饿啊…”马老师飘着颤颤巍巍的尾音将不能被满足的最基本欲望委委屈屈的道来,像是为了佐证似的,他没筋没骨的往椅背上一瘫,一头蓬松的栗色头发从兜帽里挣扎出来。

“不是有草莓?”易老师目光在房里巡历半圈,寻找记忆中最后一次见过这种水果的地方。

“早就吃完了啊。”拨楞一头杂毛的人皱起的眉头,语气里有“你明知故问”的抗议。

一筐子奶油草莓早些时候快递员小心翼翼地捧进来,他一颗一颗的洗了一中午,再一颗一颗的摞在饭盒里,整整五个饭盒,床头柜上差点码不下。

吊一天威亚都没那么累的。

千言万语,易老师撇撇嘴磨磨牙,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很多事就是这样,看上去再奇特的模式,不必究其原因,不必理论公不公平,轮到你情我愿里,也就一切合理。

天鹅颈直起来,在他眼前拉伸得更长更细。那是马老师循着香气,探头过去打开了外卖袋子。

卫衣兜帽连领子的地方洇了一块颜色略深,易老师手钻进后脖子一摸,果然湿的。

世间大概真是能量守恒,他学着勤快了,有人就越来越懒。

“欸你不吹头吗?”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不冷吗?”忍不住又一句。

马老师嘟囔了几个字他大概听了听,也就是给“懒”找了个近义词,连借口都懒得找。

马老师娴熟的打开了所有的饭菜,香喷喷暖烘烘的让他心情愉悦,他掰开了筷子递给易老师。

易老师看着马老师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下翻飞,不知第多少次体会到秀色可餐的真实含义,的确秀色可餐,看着是可以代替一餐了。

回过神,筷子已经怼到鼻子上,望过来的眼神是殷殷切切,循循善诱的深情。

他仰头晃了晃脑袋,想躲掉对方拿着武器的要挟。

但无论怎么挣动,点在鼻头的筷子都执拗的如影随形。

就在不久前,冷风里他像一块亟待风干的腊肉,被吊了半天,威亚衣箍的胃疼。

真是半点胃口都没有。

他嬉皮笑脸的越躲越心虚,马老师渐渐瞪圆了眼睛,最后耗到没耐心,筷子往桌上一扣,紧抿着嘴扭头掰开另一双,自顾自得安静吃起来。

筷子扣桌上的动静不大,马老师到底是个连生气都很含蓄的人。但易老师却如临大敌,瞬间皮紧,悻悻然的拿过筷子,也跟着吃起来。

这家的炒饼做的地道易老师总爱点。

马老师大口吃饭间隙,把自己的那一份炒饼划拉了一半归到易老师那里。

易老师弯弯嘴角,状似不经意的挨过去,挤进马老师的腿间,两只膝盖夹住马老师的膝盖,磨磨蹭蹭的安抚示好,马老师飞一眼过去,拿筷子抵住他做鬼脸挤出来的大酒窝,戳出一个小坑。

标间的床1.2米宽,两位身高180+的老师受空间所限理所当然的依偎在一起。

聊天的内容从今天AB组的戏份,到某个群演的头套飞出去引发一场世纪大爆笑,再到八卦剧组某一对男女演员遮遮掩掩的暧昧关系,乱七八糟的哈拉过三巡,易老师依然精神烁烁,睡意全无。

他让马老师把两只手放在他的腋窝,他再拿手臂夹着。或许是那顿宵夜之故,马老师的手温凉的,不像往常那般冷。

马老师掌心硌着易老师的肋骨,想到刚才他那副不肯吃饭的死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脚踹过去照着大腿就是一下。

嗷!易老师惨叫一声,忍着痛,两条长腿一剪就抓到了马老师的脚。

冰冰凉的脚印在他的腿上,冷的他一哆嗦。

阿嬷从小告诉他,寒从脚起,热从头散。

他一直就体热,遇到这么个家伙,人人以为是暖男,实则却是个容易手凉脚凉的笨蛋。

笨蛋趁他走神,一下挣脱掉他的钳制,等下看看他依然一副放空状态,又蜷着脚趾试探的过去挠他的大腿。

易老师要故技重施,马老师却不再上当,挠了两挠,又赶紧缩回去。被这么虚晃了两次的易老师也不是吃素的,在马老师又一次如法炮制的攻击中,易老师大手一抓,死死攥住一只脚叫它逃脱不得,随即又成功判断到另一只脚的攻击路数,双腿一锁把它锁住。

马老师“气急败坏”的涨红了脸,上手对着易老师袒露出来的腰背就一阵咯吱。知己知彼,易老师的痒痒肉遭到猛烈的侵袭,他噗嗤岔出一口气,叫马老师又整个压了上来。

沉浸在打打闹闹中纠缠在一处的两个人,早把被子掀到了地上,床单也被他们蹬的移形换位不成样子。

体型上易老师有些吃亏,但力量和技巧上他又略胜一筹。如此压制了又被反压制,闹哄哄的肉贴肉,蹭出了火,擦出了花。


马老师今天丝毫不想示弱,抿紧了嘴鼓起脸,一副对抗到底的样子。

易老师再一次被反制,他一咧嘴,嘶了一声,马老师忽然就不敢动了。

“腰吗?”马老师激灵的调都变了。

易老师应声揉了揉腰,马老师再想低头去看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被重重的放倒在床上了。

床垫的反弹力整好撞上易老师压上来的力道,易老师的手脚再上下一箍,马老师的反抗势力彻底被镇压。

猛兽为了狩猎可以伺机等上好几天。

易老师也是一样的。他可以奶甜,但本质狼性难改,

马老师看到顶头那只狼快速滚动的喉结,再仰高头,正对那双黑亮黑亮锁定自己的眼睛,浑身也燥热起来。

脸颊被凑过来的头发撩得很痒,马老师一侧头,露出细长的脖颈。床头灯昏暗,也能看见埋下皮肤下搏动的筋脉。

易老师用牙轻轻捻起一小块皮肉,让粗重的喘息和暗哑的声音钻进猎物的耳里。

“要吃你了,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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